【福爾摩沙拾遺】清法戰爭 馬公無戰事 薩勒的影像紀錄Ⅱ

撰文.圖片/Lambert van der Aalsvoort

姓平靜度日。一八八五年三月七日,法軍推進到暖暖,引起台北府的恐慌。在基隆河南岸以及從六堵到七堵的高地,巡撫劉銘傳開始修築防禦工事,強化一條新防線來阻止法軍進逼府城。法艦「偵察兵號」(Éclaireur)的船員此時正看守著進入淡水的河口,偶爾追捕想要逃避封鎖的漁船。

在控制了產煤區後,法國總理茹費理授權海軍上將孤拔解除封鎖,並展開占領澎湖的海戰。駐防基隆的法軍分派出一個海軍陸戰隊步兵營和一支砲兵分隊參與作戰。三月二十八日,孤拔召集安平的分遣艦隊,隔天早上,他的旗艦「巴亞爾號」(Bayard)、兩艘裝甲艦和一艘運輸艦駛向馬公,在幾個小時內以優勢火力摧毀清軍砲台。

占領澎湖卻遇戰局突變

孤拔想要在馬公建立一座法國海軍基地,因為馬公港方便最大噸位的船隻進出,而且可避開來自各個方向的風。然而當孤拔占領澎湖時,東京的法國遠征軍卻在一次戰役中敗給清朝部隊,隨後發生了整場戰爭最具爭議的一次撤退(此指諒山撤退,法軍誤判清軍實力採取不必要的撤退決策)。

四月四日,清法簽署臨時和平協議。六天後,孤拔接獲命令,要他暫緩撤出基隆的計畫。岸上的戰事造成一百二十名法國人在戰鬥中陣亡,或因受傷死亡,而染上瘧疾和其他亞熱帶疾病而情況危殆乃至病歿的法國士兵和海軍人數,已增加到五百八十名。

關於澎湖,專員薩勒回想:「乍看之下,這些島嶼的外觀一點也不迷人:幾乎全是地平線、枯焦的岩石、令人目眩的沙灘,在直射的陽光下,似乎不適合居住的地面上沒有半棵樹。但登陸後,給人的印象開始變得比較好。整個地區都被細心地耕種照料,布滿種植小米、馬鈴薯、阿月渾子樹(開心果樹)和玉米的田野,土壤是美麗的棕色。許多村民站在環繞著馬公港的海岸邊。只有在住家內部的庭院裡才能發現一些樹,它們通常種在牆後用來遮蔭,高度不會超過屋頂,強風無疑使它們無法在曠野中生長。

停戰期間的澎湖人文風土觀察

五月十七日,在加斯汀—菲利克‧勒沃(Gestin-Félix Augustin Levot)和路易‧埃克賽蒙(Louis Rémy Amédée Antoine Exelmans)中尉的陪同下,薩勒前往對岸參觀。「某個星期天,我們三人搭乘『偵察兵號』的小艇離開,乘著微風前往港口底端。我們看見一個位於小海灣裡的小村莊,水濱有一座漂亮的寶塔(寺廟),它整齊的外觀引起我們的注意。由於吃水不夠深,小艇擱淺了,它必須進到深度及膝的水裡,否則只能一路把它抬到岸邊。就這樣,我們出現在寶塔的入口處,沒多久所有的男人全圍了過來,那裡的和尚口裡說著『請!請!』,竭力歡迎我們。他是一個有白色長髮的老頭子,進門之前他在我們腳上倒水。他帶領我們參觀佛像,以及一種更令人好奇的排成四邊形的長鐵針,來到寶塔前哭泣的寡婦,有時會用它們刺穿額頭或頸部的皮膚。我們則向他們展示勒福舍手槍(Lefaucheux,一種左輪手槍)和手錶的機械裝置。我們當中一個人拍攝了一名頑童,其餘的拍攝團體照。引發最大驚奇的是在黑暗的房間裡張開的三腳架,讓大家十分開心。幾天後我們回到水濱的那座寶塔,我在室內張貼出每張照片的樣片,當時整個村子都樂翻了天。不久之後,一位當地要人到場,他握住我的手,逼著我一定要帶走他帶來的三隻雞。我給他價值超過三隻雞的一披亞斯德錢幣,但他不願收下,代表這肯定是一項禮物,於是我帶著雞離開,這是我從事攝影以來所獲得的第一筆收入。

對台灣的最後一瞥

最終離開澎湖之前,薩勒搭乘「偵察兵號」進行告別基隆之旅,占據山地陣地的法軍於六月十七至二十日間撤離。在東岸的法軍司令部屋頂飄揚了八個月的法國三色旗,於六月二十一日降下。在「偵察兵號」上的薩勒發現指揮官雅克‧迪舍納(Jacques Duchesne)是最後一位登上等候的運輸艦的法國官兵。「隔天我們離開時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水面異常透明,綠色的山丘為海岸增添一種迷人的氛圍。這片土地此刻最配得上它美麗的名字,它似乎樂意回到它的前主人手中。描繪著帝國龍圖騰的三角旗和許多五彩繽紛的旗幟在山脊上飄揚。一個偉大的文明國家經過此地,留下了什麼?一片豎立了許多十字架的墓地,還有一座被燒毀和破壞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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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兵號 ↑ 從艦橋上拍攝的法艦「偵查兵號」,偵查兵號在戰爭期間駐守淡水河口。
遠眺馬公聚落及兩個渡口 ↑ 遠眺馬公聚落及兩個渡口,也可見駐紮在此的法軍。馬公的建築多是低矮平房,部分區域因戰爭遭受損壞。
澎湖人文風土景觀 ↑ 一群漁民在難得一見的照相機前露出笑臉,村民和孩子也都在鏡頭前留下身影,當地人對法軍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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