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267

撰文/陳世慧(經典雜誌副總編輯)

麼是文化?這問題,可以分成好幾個層次來談,最簡單的說法是,文化是一群人在特定的時空中,經過長久的累積,最後所形成的一種生活方式。

因為是群體共同締造的歲月結晶,不同的文化,往往散發著獨一無二的魅力。在多元社會裡,文化沒有高低、厚薄、好壞,而可以只是一種純粹的存在。因為文化的存在,個人與個人、族群與族群之間,得以辨識自己與他人的不同,進而,對彼此的文化產生好奇或者欣賞。

在這個前提下,文化可以是飲食、服飾、習俗與信仰,當然也可以是不同族群所使用的語言與文字。特別是後者,它既是文化的本身,也是維繫文化的工具,但比想像中更脆弱,文化的形成很難,破壞卻很容易,一旦被加諸以外來的限制與壓迫,累積數個世紀才得以成形的文化,極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於無形。

本期的封面故事〈蒙古國的鹿石——尋找第一個大草原帝國〉,說的正是一個以考古、人類與人種學者為主的團隊,長年在現今蒙古國的境內,尋找與探究早期活躍於其上的游牧民族,以「鹿石」(deer stone)為核心的泛靈信仰。透過一座座刻有鹿型、雕飾繁複的石碑,石碑排列的陣型,遠在公元前三世紀的游牧社會生活型態,躍然紙上,與此同時,讀者對蒙古文化的認知,也除了「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首魏晉南北朝時的民歌,以及蒙古包與成吉思汗之外,又多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相較於具象的石雕,多少要憑藉運氣,才能在漫長的時yhchen76

間河流中,倖存於戰火與天災之外,只能存活於不斷使用中的語言與文字,雖然更貼近生活,卻因為抽象之故,在保存上看似容易,其實更難。截稿前夕,新聞傳來曾與蒙古國同屬一文化圈,共享鹿石文化的中國蒙古自治區,將可能被迫減少母語與傳統回鶻文字的使用,站在文化保存的立場上,此一作法,實在不令人樂見。

事實上,就在蒙古自治區面臨文化失根危機的同時,過去受俄國影響,使用以斯拉夫字母為基礎的西里爾(cyrillic)蒙古文的蒙古國,近年來開始積極推動起回鶻文的復興,此一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勢必意味著什麼。

除了蒙古的鹿石文化外,本期【減法時代】系列,有撰述吳佳珍所寫的〈以租代買〉,【出神入話】系列則有鄭接黃的〈知死之生〉。前者玩味於租與買的抉擇,後者出入生與死的界線,當中的許多辯證,都值得現代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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