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報導】膚慰儒林外史原鄉 種下一排白楊樹

撰文/王俊富
攝影/顏霖沼

部小說,叫做《種樹的男人》(Der Mann der die Baume pflanzte),描寫老牧羊人的故事。主角愛爾則阿.布非耶(Elzeard Bouffier)喪偶後,獨自於法國南部普羅旺斯(Provence)地區牧羊,並且以仁愛之心一株株地種了三、四十年的橡樹。最後,上萬棵樹讓濯濯童山,幻化為蓊鬱蒼翠的綠色國度。

看著安徽省鄉間小徑成排的白楊樹,突然有了一種和作者讓.紀沃諾(Jean Giono)類似的感覺。只不過,樹的定義,不再是一棵棵的植物,反倒像是慈濟人在安徽十多年來灑種照顧,成長茁壯的一排排「慈善白楊樹」。

駛越冬霧,迎向希望

今年一月二日,濃濃晨霧中,全椒縣鄉親嘴裏呼出熱氣,感覺天氣特別凜冽,髮緣凝著白白的露滴,一輛輛噗噗嘎響的農耕拖拉機有點虛幻地浮現在我們的眼前。

位於二郎口鎮的這個村子,是全椒縣賑災的發放點之一。舊時台灣俗稱「鐵牛」的拖拉機,在農業省分一向是負重運輸的主要工具,這天清晨紛紛前來聚集在發放現場四周。

這次發放的豐腴的白米粒和鮮豔的防寒棉衣,讓鄉親對好好過個年這檔子事,總算吃了顆定心丸。去年夏天的大水災對這些人來說,就像一場永遠揮不去的惡夢,而洪澇,更是歷史裏天人交戰的無情劇本。

四百多年來,安徽省平均十年遇一大旱,十一年半遇一大洪澇。至於大雨成災,則是幾乎每年都有。滁河與襄河流經全椒縣,帶來孕育魚米的水源,卻也偶爾帶來毀田滅地的洪流。也因此,自古農家跟官府就必須合力築堤抗洪。

「圩」是當地用來防水護田的隄岸。在水邊低窪地開墾的農田,都築有堤防抗洪。而如果預期洪峰有導致潰堤的可能性,決策者就得犧牲官圩以保民圩。

去年六月二十六日全椒縣開始下大雨,七月四日更連續十四個小時不停,到了七月五日洪峰溢堤成災,至七月十一日水位達百年新高,讓縣境內的官渡村、陳淺鄉遭受重創。

安徽省防汛指揮部在判斷洪峰強度無法抗拒後,下令炸毀滁河沿岸由解放軍管轄的官圩,希望藉此分洪來宣洩巨大的水量。不過,因為這次水災是近五十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工兵連續爆破兩層圩堤,還是擋不了狂野四竄的水龍,抗洪部隊的最後防線終告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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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遭洪澇蹂躪的土地】

全長二百六十五公里,起源於安徽省肥東縣梁園的滁河,由西南流向東北,途經全椒縣,東入江蘇省江浦縣、六合縣,最後注入長江。全椒縣除南緣的滁河為西南向東北,境內河流多為西北向東南走向,堤防共長二百餘公里,防汛任務綦重,一旦潰汙、漫灘,災區多為南境滁河沿岸。

距離江蘇省南京市僅六十五公里的全椒縣,境內曾有一座大湖,但是在數十年前基於擴大耕作及居住面積的理由,圍堤抽乾湖水,四周共居住了二十三萬餘人。一九九一年六月至八月,全椒縣大雨不斷,在當局「捨小區保大區,犧牲鄉村保衛都市」的要求下,對縣境內的圍堤進行四次開炸洩洪,積水歷久不退,全縣近六成的鄉鎮災情慘重,引起舉國重視。

事隔十二年後,去年六月底至七月上旬半個月內,全椒縣暴雨不斷,引發北部山洪爆發,造成境內河川嚴重內澇,加上南緣的滁河全線漫堤,於是南部圩區的荒草三、二、一圩蓄洪區按照政府命令緊急啓用,不料導致緊臨的東海圩潰堤,全椒縣受創情形十分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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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年安徽省全椒縣水患區域圖】


滁河岸邊 ↑ 離武崗鎮東埂慈濟村約半公里的滁河岸邊,正是去年夏天決堤之處。當時,洪水由此缺口流入,瞬間淹沒眾多原等待稍後秋收的良田反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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