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企畫專題:西域記風塵】佛法浸潤的流域 終抵那爛陀

撰文/蔡佳珊(經典雜誌撰述)
攝影/王嘉菲(經典雜誌攝影)

開了佛陀涅槃處拘尸那揭羅,玄奘法師懷著對佛陀的眷戀繼續南行,此刻他途經之處,也是當年佛陀行腳遊化的主要地區。他抵達恆河岸邊的婆羅★斯國,也就是印度第一聖城──瓦拉納西(Varanasi)。

玄奘眼中的瓦拉納西,穀稼豐盛、花木扶疏,都城裏樓閣櫛比,居人殷盛、富商巨賈雲集,人民溫恭好學,大多崇信大自在天(即濕婆神)。玄奘見到全身塗灰、髮髻糾結的濕婆派苦行者,與耆那教天衣派(教徒以天為衣,故全身赤裸)的「露形外道」,都在此精勤苦行。

永恆的光之城,瓦拉納西

總是深以生在瓦拉納西為榮的當地人會告訴你,打從宇宙創始時,天堂之水順著濕婆神的頭髮流到了人間,變成了恆河,這個城市就存在了。十九世紀末的美國作家馬克吐溫(Mark Twain)到此一遊時也曾說:「瓦拉納西比歷史古老,比傳統古老,也比傳說更古老,甚至是這些通通加起來的兩倍古老。」

事實上,瓦拉納西的確發跡甚早。早在佛陀時代之前,迦尸(Kasi)國便是印度北方大國,首都迦尸城由於位居恆河中游水陸要衝,工商業十分蓬勃。高度人文與宗教意識伴隨而起,印度教、佛教和耆那教,分別都在這裏流傳著許多重要事蹟與傳說,法顯也曾到此參訪。

如同基督徒心目中的耶路撒冷、穆斯林心中的麥加,對印度教徒來說,瓦拉納西就是天堂的墊腳石,是飄浪身心永遠的歸屬,是永恆的「光之城」。每一日,都有無數的人們不遠千里來到瓦拉納西,有的為等死,有的為重獲新生。

全世界的印度教徒夢寐以求的,就是一生中能到瓦拉納西一次,在那如黃金砌成的閃閃發亮的河階上,取一瓢恆河之水滌身、啜飲,洗淨自身所有罪孽。更有些知道自己來日無多的瀕死之人,勉力支撐著病體也要來到瓦拉納西,為的就是死在這個濕婆神駐守的聖地。

「它是朵蒙著神祕色彩的玫瑰花……在這兒,人會產生對希望的預感,為了這種希望,使這些恭順的默不作聲的人們,耐心地忍受其他民族的奴役與社會等級的枷鎖。」奧地利作家褚威格(Stefan Zweig)的這段描述,或可解釋印度人對瓦拉納西的情感由來。

瓦拉納西醒得很早。每天清晨,恆河的氣息伴隨著朝霧,穿過曲折街巷與重重樓閣,喚醒四面八方的人們投入它的懷抱。前往河岸的大小街道開始塞車,靠近恆河的區域,必須棄車行走,人潮擁擠不堪,臉上表情渴盼而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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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婆神畫像 ↑ 瓦拉納西是濕婆神之城。河階上,頭戴新月的的濕婆神畫像與悠然踱步的聖牛,同是這個聖城永遠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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