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旅行家】鯨豚救援志工 搶救海洋精靈

撰文/陳宜彣

強,你要記得我,你不要走丟,快快找到天使,在天堂給我們保佑。強強,不要忘了我,還有親愛的阿姨叔叔和你的朋友,你將永遠活在我們的記憶中……。」悼念瓜頭鯨「強強」的檢討會上,Ella感傷而真摯的歌聲,加上不停播放的強強紀念影片,讓許多志工不禁紅了雙眼。「其實對大家來講,打擊真的蠻大的。本來我們都預期可以順利野放強強的……。」成大海洋生物及鯨豚研究中心主任王建平表示,前一天強強還高興地玩著呼拉圈,沒想到隔天就猝死,讓照料強強的志工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去年十二月八日,成大海洋生物及鯨豚研究中心接獲台灣鯨豚協會的通知,得知台東地區有鯨豚擱淺,在半小時內便準備好所有的相關器材,隨即派車前往救援,將擱淺的鯨豚運回位於台南四草的鯨豚搶救池。

「那天牠的身體很虛弱,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王建平說,擱淺的鯨豚在運送過程中幾乎不需要麻醉,因為牠根本沒有力氣。這隻被中心命名為「強強」的瓜頭鯨經過傷勢檢定後,發現牠的頭吻部有嚴重挫傷,背鰭也有裂傷、挫傷,連尾部都有鯊魚咬痕。在醫師進行清創工作及採樣過程中,強強不斷發出低吼聲,志工Lydia說:「想像一下,受傷後又用生理食鹽水消毒、又噴優碘,那應該很痛吧!」

剛送進來的強強身體狀況極差,連送到嘴邊的柳葉魚都提不起牠的興趣,因此志工只能混合可直接吸收、不需消化的營養劑「安素」,以及用以維持電解質的寶礦力水得,佐以藥粉及礦泉水,以「灌食」方式維持強強的生命機能。灌食期間,強強的呼吸孔更噴出肺部寄生蟲,志工王鍾錡說:「甚至還有條線蟲噴到我的頭髮上!」

眾志成城,搶救鯨豚

救援強強的十七天中,將近兩百位志工從台灣北、中、南、東各地趕來支援,甚至還有坐夜車、坐高鐵,或者犧牲軍中假期,前來為強強盡一分心力的志工。

王建平說,這些志工約一半是社會人士,一半是大學生,負責的任務多元,如觀察記錄、下水保定、清理搶救池、維護維生系統、整理環境等,而如餵食、配藥等較進階的工作,則需交給較有經驗的志工處理。

在高雄工作的志工李昕育,因為本身喜愛海豚的緣故,在臉書上看到強強擱淺、急需志工協助救援的消息後,便打了通電話過去,希望自己幫得上忙。週休二日的他,在救援期間,每個週末都住在四草的鯨豚搶救池照料強強,希望強強能順利野放。

李昕育強調,他很喜歡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覺,雖然彼此不熟悉,但因為有著一樣的目標,得以在當中找到認同感。「我也很喜歡大家因為鯨豚的情況有所進步,一起高興的那種氛圍!」對此,志工蕭炳烈也心有戚戚,他說,只要擱淺的鯨豚情況改善,對志工都有鼓舞、激勵的作用。

然而,救援強強的行動一波三折,甚至還出現循環用的抽水馬達燒壞,導致無法循環造水,使得水中鹽度不足的情形。值得慶幸的是,搶救池位於四草鹽田文化區,因此志工得以趁地利之便,就近開鏟,所有人輪流鏟鹽,甚至連附近鹽田曬鹽的阿伯都來幫忙,加上堆高機的協助,這才得以鏟足好幾噸的鹽,補足水中鹽度,度過這次的難關。

強強的情況一天一天在好轉,從需要灌食到只要志工一下水就張口要魚吃,進食的動作也越來越流暢,雖然強強還是無法完全消化吃下肚的魚,導致排泄物無法如正常情形成霧狀分散在水中,而是沉於池底,但志工對於強強野放一事,仍然抱有一定的信心。

李昕育說,自己之前也曾經照顧過野放成功的小虎鯨「小小」,但因為照顧的時間沒有那麼長,所以開心程度相對而言並沒有太高。

「強強對我的意義很不一樣,牠超溫馴、超乖的,又剛好在我最難過、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出現……。」李昕育表示,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也越來越期待強強的野放,他說:「如果強強真的能順利野放,我應該會在野放船上大吼大叫、四處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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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齒海豚擱淺 ↑ 二○○六年桃園永安海岸發現糙齒海豚擱淺,獸醫以及海巡人員在運送前安撫其情緒,以防因過度緊張而猝死。(圖片/中華鯨豚協會)
小虎鯨集體擱淺 ↑ 台南青山漁港發生小虎鯨集體擱淺死亡,獸醫前往檢查生殖腺判斷性別,其遺體的肌肉、骨骼等可作為學術研究的樣本。(圖片/中華鯨豚協會)
定期秤重 ↑ 海豚在救援池經過醫療後,志工定期秤重以了解恢復狀況。台灣鯨豚救援資源匱乏,然志工熱情不減,推廣海洋生態保育意識不遺餘力。(攝影/林亮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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