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希望工程】重組校園空間 打造學習新樂園

撰文/蕭紫菡(經典雜誌撰述)
攝影/王嘉菲(經典雜誌攝影)

投縣至誠國小的下課鈴一響,二年級的許元瑋立刻從抽屜拿出一盒象棋,要隔壁同學與他到教室一隅的木質地板上大戰一番。就在他喊:「將軍!」的剎那,一群來自高雄參訪的教育學者,正在窗外對著許元瑋的戰場──學習角──指指點點,充滿好奇。

對這群學者而言,至誠新校園的任一處都非常新奇,教室後方的個人圖書櫃、牆壁上的水果雕刻、頂樓掛的兩扇風車……他們努力地將這些全記錄下來,準備成為日後的高雄校園改建參考。

教室裏,記錄本上,源源不絕的新意在至誠內滾動著。若站在新校園的歷史起點「九二一」上觀望,這股新意可是從簡易教室中,即開始蘊釀。

簡易王國生創意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零晨一點四十七分,一場芮氏規模七點三大地震,將至誠國小震得只剩一間餐廳和廚房。學校沒了,時間卻繼續跑著,學生的課業仍得想辦法進行。一群師生幾乎兩手空空地先在帳篷下復課,一個月後,他們遷入了山坡下的簡易教室。

一坡之隔,對外來客而言也許只是段一分鐘的路程;對至誠師生來說,這可是段恍若從「現代」倒退回「遠古」的顛簸歲月。滴管、鋼琴、地圖、操場、玩具隨著舊校園的磚瓦一同瓦解,沒了教具,沒了活動空間,至誠師生多了一道任務──想像。學生得努力想像滴管中的液體如何產生變化,想像在很窄的教室走道上如何縮成一顆很小很小的球;老師則得想像自己變成一隻音量無比的獅子,以近乎吼叫的姿態,在隔音不佳的鐵皮屋內上完一堂又一堂的課程。

空間不足,資源缺乏,這非但是教育者授業能力的試鍊,還是求學者毅力的挑戰。

而帶領這群師生度過難關的,也是在克難中迸出的創意。沒有完備的畫紙和畫具,至誠老師帶著學生以鐵皮為紙,讓「皮卡丘」與「蠟筆小新」成為簡易王國的守護使者;沒有生態標本,他們直接抓起簡易教室後方的泥土,種下花草,觀察原本只「活」在書本裏的生命百態;沒有表演舞台,他們以天空為布幕,以大地為舞台,搭起戶外劇場就可以隨時上演。

學校可以沒有,教具可以沒有,只要有老師和學生,教育就可以存在。至誠在簡易教室內迸出的教育創新是所有災區校園的縮影。兩年前,在零空間的前提下,他們在階梯上、大樹下進行戶外教學,和他校併班上課進行協同教學,就地取材進行鄉土教學……這些,竟與教育界近來企求的開放、多元與創新教學精神不謀而合。

然而,無論萌生的教育新氣象如何令人驚喜,「仍掩蓋不了惡劣環境下的教育斷層。」埔里國中總務主任趙凌彰說,鐵皮屋內的上課品質不佳,有升學壓力的孩子更無法全然專心;而在人擠人的空間中,許多學生的心靈創傷一直無法恢復,變得安靜,變得不安,「從知識和情感的發展來說,都是限制。」

正因如此,在克難中努力滋長創意的他們,仍殷殷期盼著在各自的土地上,重新擁有一間自己的學校。

兩年來,「希望工程」便在教育的園地上,結合了建築師、校方與社區人士的夢想,讓校園空間不斷地唱出新調。鄉土山水成了銅象外的精神信仰,水果等趣味圖案取代了標語的教室佈置,集會訓話的司令台被供孩童嬉鬧表演的平台取代……校園從一個「管理、求取知識」的場域,變成一個提供「自主思考、人本發展」的鄉土樂園,「希望工程」在重新定義校園空間的消長時,也重新定義了什麼是學校、什麼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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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向新校園 ↑ 兩年來,教育與空間的對話在孩童腳下逐漸成形。此時此刻,帶領孩童邁向新校園、新教育的職責,也將隨著「希望工程」的功成身退,交棒至教育者手裏。
沒有升旗台與操場 ↑ 沒有升旗台與操場,卻擁有廣大的草坪及合院般的溫馨校舍,是「希望工程」在重建之初即有的校園願景。有鑑於以往校園建築多半依經費多寡、逐年往上加蓋,最終形成「老背少」的危險情況,「希望工程」所有學校皆以「斜屋頂」覆蓋,以防日後增建。
新校園的誕生 ↑ 新校園的誕生,各地社區人士亦是推手之一。他們在過去兩年參與討論,讓校園與社區的風土人文更加緊密結合。這份啟動新校園的喜悅,屬於師生,也屬於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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